所在地區(qū):廣東 深圳市學校性質(zhì):私立學校
學費:16.98萬招生階段:高中
今天GJXX小編搜羅了瑞得福國際學校——學員廣西浦北之行希望給擇校的家長們提供參考。

本文作者是瑞得福
國際學校G11的Jacky同學,他在3月中旬周末兩天的時間里,與學校外教Chalyce老師、Agatha吳老師及十余名同學一起,從深圳前往了廣西浦北的一所歷史悠久的學校,在那里跟學生、老師和家長們訪問交流。平時熱愛讀書的他,在這次旅程中,收獲到了極大的感觸。這篇文章,更像一章優(yōu)美的隨筆一樣,細細地跟大家講述著那些浦北人們的故事。
光
我總覺得語言是一滴滴雨水,它能滋潤干涸的心田。
雨滴仿佛是天邊的碎鏡,折射出的是一道道人性的光,照亮每一位愁蹙的人兒。今天僅于此,寫給遠在他方的你,愿你在這滾滾紅塵中,思起這一道光,生起可以攻玉的力量。
我曾在不久前去過一所歷史悠久的學校,浦北中學。
這所學校創(chuàng)辦于清光緒二十三年,也就是1897年。百年來,這里的辦學都圍繞著校訓“立德明志,自強不息”而建設(shè),明確要求浦北中學的學生以德為根本,以志為目標,為實現(xiàn)目標而自強不息,艱苦奮斗。
臨行前,帶隊的老師有問道我一個有意思的問題:“你對這次旅程的期待是什么?”
我不禁思索:這次活動的主要目的是幫助別人,布施的快樂。所以我給了她一個理性的答案:“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我想了解那里的學生們是如何看待自己與家庭,同社會之間的關(guān)系。”
于是揣著這么一個理性的問題便來到了浦北中學門旁,直勾勾地伸出脖子仰望那氣沖斗牛的大門。我的心里泛起漣漪,原來我是思念起自己在還未來到國際學校前的初中了呀!
不是因為大門,而是那段刻在腦海中最深地方的痕跡:中考前每個凌晨仍在挑燈夜戰(zhàn)的時光。
“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边@首陶淵明的詩詞仿佛仍在耳邊蕩漾,此時心如“小荷才露尖尖角”般在遮掩在晨曦中的太陽,甚是溫暖。
從跨入浦北中學大門的那一刻起,我那銀色的泛著理想光澤的心毫無征兆的赤裸裸的褪去了偽裝,露出了它本來的面貌。我想:原來它不是如石頭般堅硬,冰冷;而是紅通通,帶著些許溫暖的呀。
食
在這里,每次吃完飯,我都端著餐具四處瞻望剩菜桶。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同我小腿般高的剩菜桶里,躺著薄薄的飯粒,中間散落著那閃著亮光使我好似睜不開眼睛的殘骨。
我似乎想要捂著自己的雙眼,慚愧地想連同整個身軀和眼睛躲在黑暗里永不見這景象。
我的罪惡感仿佛如同病毒般布滿了整個身體。我病態(tài)似地環(huán)顧四周,凝視著那些為了早些回到教室而狼吞虎咽地學子們——在我自己的學校里,每天都能看到好多好多塞滿食物,在半人高下的、五顏六色的大桶。
生活在城市中的我們,擁有最好的環(huán)境與資源,卻更容易浪費這一切。
感
沐浴在晨曦中的太陽即將顯露出自己的雄偉的胸膛,他在思索,在吶喊,喚醒了每一位還在美夢的浦北學生。
同高一的同學們分享和交流完各自的生活與學習以后,我們開始了本次活動的重要部分:走訪家庭。途中,我內(nèi)心平靜:體味著車輛輪胎同路邊碎石之間的親密互動,聽著車窗外飛速行駛的汽車同空氣的刮刮聲。
尋著土地芳香的指引,大伙欣喜地開了車門。由于在車內(nèi)時間過久,下車時我的頭有些迷糊,但還是被路邊隨風起舞的野花和花草旁,嘰嘰喳喳翅膀帶著少許黃點的小鳥喚醒了。
進門的第一眼,我們便看到一位身穿黑色夾克的叔叔,他個子不高,肚子微凸,被歲月侵蝕的臉上帶著幾絲微笑,站在一旁正在細心準備茶飲與零食,外面的風很大,但我們的心卻甚是暖和。
同叔叔聊天中得知:他的肩膀上竟挑起了七個孩子的重量。在來時的車上她女兒告訴我,他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昨天晚上才輸完點滴回來的。他說,不管日子怎么樣艱難,他都得拼了命的干活,為了能填飽七位孩子的肚子并希望他們能夠走出這里幫他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的手抖了抖,下齒輕輕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不禁想起我父親了,他或許也是如此,將苦難默默扛在肩上,把美好留給了我。
直到現(xiàn)在,那位父親的話還不斷在我耳邊回響——父母總是苦口婆心的,那是一位父親對孩子最深情的告白呀!
思
后來我去到了第二家院落旁,葉枝繁茂挺拔的大樹挺立兩旁,竟看不到絲毫的落葉與灰塵。還沒進去便已感受到了主人對于干凈的執(zhí)著。我的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了對主人猜想的畫面:大概是一位衣著干凈,簡樸,干練的媽媽。
踏進門后,我竟看到了一位老奶奶。她的兩鬢斑白,皮膚帶著本地泥土的顏色,額頭上的歲痕深深地住在了額頭上。她雖已年過八旬,但思路清晰且健談。
怎奈我們聽不懂廣西本地方言,我們請一旁的浦北同學給我們作翻譯,組成了一個小小的“浦北-深圳-美國”三方會談:浦北同學翻譯廣西方言給我們,我們將其轉(zhuǎn)換成英文給外教。
老奶奶告訴我們:這座新修的房子是她的兩個兒子共同蓋好的,他們現(xiàn)在都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她一人獨自在家下地干活,打掃房屋,洗衣做飯。在老人的講述下,自己的內(nèi)心好似打翻了的調(diào)味瓶五味雜陳。
天色已晚,正當打開屋內(nèi)的大門正準備離開時,突然,隱約地看見一個小男孩拿著木塊從一旁的木樁內(nèi)探出頭來。當發(fā)現(xiàn)我在看他時,他又像受傷的小動物般縮了回去。他的身后沒有光,只有一條黃色斑紋的狗與散落在四周的雜物與垃圾。
“這是一個怎樣可憐的孩子呀!” 我內(nèi)心感慨道。輕輕的走近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好似黑洞般吞噬了這個年紀應(yīng)有的活波與對世界的好奇,他手上僅僅拽著的木塊似乎在懼怕著什么。
當我靠近他時,他把頭撇向那臟亂的角落旁,隔著一根臟兮兮的木樁。我直直的看見那小小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他身后的黑暗仿佛不斷的在那骯臟污濁的角落里蔓延開來。
我輕嘆了一聲,猶如一位正在沼澤地旁駐足的旁觀者眼睜睜地看見一位天真無邪的小男孩陷入傷痛與憂愁。即便我緩慢地蹲下來試著與他說上幾句,但他卻越發(fā)羞澀和膽怯起來。
這時,一陣風呼嘯般吹過,我的眼里,似乎進了少許的風沙,濕潤了。從老奶奶的口中,我們了解道:小男孩四歲,他的爸爸媽媽常年不在身邊,他每年只能在春節(jié)時同他們好好聚一聚。
回程,我靜靜地坐在歸去的巴士上, 兩邊的食指中指無名指緊緊地交雜在了一起,仿佛編織成了一張惆悵苦澀的絲網(wǎng)。
我靠在座椅上,浦北之行的畫面幻燈片般“嗖嗖嗖”的在腦海中跳向了四周彌漫著的黑暗。我輕輕地拿起手機,默默地翻著著這次旅途的照片。
當目光飛躍在一張又一張圖片時,仿佛被賦予了一道光并成為了四周唯一不可直視的發(fā)光體。它以一股勢不可擋的姿態(tài)卷起著并向四周的黑暗處涌去,刺透了這稠密的黑,喚起那人性的亮。
光不大,卻有力量。